我本是十cp无雷的红担。变成今天这幅德性,全是被SA雷疯的。没见过不雷的SA。今后有空就写雷文。不就是雷么?不就是埋汰别人家爱豆么?谁不会?我tm两年文白写的?

兄と暮せば

 

舞驾家。

 

一郎听到开门声,便放下手中的味噌,去了客厅。

 

“我回来了”

 

“哦,回来啦”

 

进门的是西装笔挺的二郎。

 

“外面雪好大,肚子好饿……什么味道?锅物?”

 

“杂煮,奶油炖菜,荞麦面。”

 

闻言,二郎加快速度跑回房间换衣服。他脚下生风,嘴上也不闲着。

 

“尼桑怎么又把那件半缠【和服棉袄】穿上了……去年不就说丢掉了吗?你穿上完全就是个老爷爷。”

 

“啰嗦,天气这么冷,不靠它怎么过冬!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不懂。”

 

“竟然不反驳……您所言极是,老爷爷。”

 

“那件红色的我也拿出来了。”

 

“埃——可是我还年轻,我不要穿——”

 

“瞎扯,比我小一岁就敢自降两个辈分,你难道不羞愧吗!”

 

“完全不。”

 

“四郎看到了说喜欢,已经拿去穿了。”

 

“老爷爷有两个!怎么办,一个已经够多了。”

 

“老爷爷才不会给你准备荞麦面。一回来嘴就没停过,快去洗澡!水还热着呢。”

 

二郎穿着兜帽衫家居服冲出房间,整个人年轻了五岁,拿着换洗衣物向浴室蹦跶,一路上载歌载舞,“荞麦,啤酒,荞麦,啤酒……”

 

一郎被弟弟卷进屋内的寒气激起了一个小小的喷嚏,还没走回厨房,又有人开门进屋。

 

“我回来了……”

 

这次是舞驾家的三郎。他刚进玄关,又退了出去,站在门口抖掉头上肩上的雪沫。

 

“今天回来好早”

 

“嗯,今天工作结束得早,天气太冷,就回来了。尼酱,给。”

 

一郎接过三郎离很远递过来的冰凉纸袋。

 

“里面是什么……哦哦泡芙”

 

三郎回房间换衣服,不出一分钟就去了浴室。

 

“那家伙,一定又被甩了。”

 

裹着红色半缠的四郎出现在楼梯口的阴影中,双手插在袖筒里。

 

“吓我一跳……醒了?”一郎问。

 

四郎揉着脸醒神,走到餐桌边,“二郎的动静每次都那么大,冬眠的熊也会被吵醒的。没事,反正也睡够了。你手上是什么?”

 

一郎读着包装袋上的字,“Isweet的泡芙。”

 

“果然被甩了。”

 

四郎的猜测总是对的,一郎不明所以,但从不质疑。他回到厨房,四郎在他身后亦步亦趋,两个人穿着一红一蓝两件半缠,身高相近,体态相仿,活像两个真正的小老头。

 

四郎把下巴搁在一郎肩膀上,垂眸观察半沸腾的锅物料理。

 

“小五没回来?”

 

“嗯。他说最近社团很忙,让我们自己先随便应付着。”

 

“还真的是随便应付……芝士放得也太多了吧,这种东西只有二郎吃了会高兴。”

 

“你可以挑剔我的手艺,但是不许侮辱食物。”

 

“……真这么有志气,就不要学小五说话。”

 

一郎的鼻子有些痒,忍不住挠了挠。

 

“那个,隔壁的青木太太下午送了荻饼过来,要吃吗?”

 

“青木?隔壁不是姓岩田吗?”

 

一郎关了火,开始翻找盛菜用的器皿。“岩田桑上礼拜搬走了,青木桑一家是昨天刚搬来的。她还问,舞驾家的女性有没有兴趣参加河内桑的插花社区同好会,我告诉她这个家里没有女性,把她吓了一跳,没有进来就告辞了。”

 

“是个美人吧。”

 

“埃?谁?”

 

“青木太太。”

 

“你看见她了?”

 

“没有。看你的表情就能知道。”

 

一郎狐疑地摸自己的脸。

 

舞驾家的四郎打工经验无数,目前在电视台编导团队实习,白天工作,晚上带队参加游戏竞技,抽空睡觉。最近,他养成了观察别人微表情的习惯,再加之天生善于揣测人心,所以总是在家拿哥哥们练手。

 

用家人练手,难度也太低了。再说一郎尼桑和三郎那样的人,你真的能练出成就感吗?二郎这样教训四郎。

 

餐具存放架一尘不染,光可鉴人。一郎一边注意不要在任何位置上留下指印,一边拿出了最大的瓷碗,碗的外侧边缘印着靛蓝的富士山,另一侧是绿色浪纹托起一轮红日,像年贺状似的。

 

“一个家里没有女性,却只有五个成年后还住在一起的兄弟,说出来确实会吓人一跳。那是小五最喜欢的餐具,小心哦。”

 

走出厨房的四郎留下这一句话。闻言,一郎又将瓷碗放了回去,向另一个纯白色的瓷碗伸出手。

 

餐桌旁,四郎已经找到了新邻居送来的楠木便当盒。盒面装饰着暗金流云和彩翅飞鹤的浮雕,暗纹勾勒得细腻,俨然是个精贵物什。

 

打开盒盖,裹着糯米纸的荻饼却极其一般,是蛋奶馅料。

 

但这非常合四郎的心意。外表华丽昂贵,能入口的部分越简约越好。

 

“果然是美人。人美,心诚。”

 

他拎起一块藏在身后,趁一郎转身处理冷荞麦时不注意,将整块荻饼丢进了装着炖菜的白瓷碗。

 


 

浴室中,二郎泡澡,三郎淋浴,中间拉着浴帘。

 

二郎用手掌拍击着水面,拍满一百下就出浴。如果这期间三郎开了口,那么说明他在烦恼的问题并不大。

 

如果没有开口,才需要操心。

 

主动询问是不行的,因为百分之百会得到“我没事,别担心”的回复,然后就什么都别想问出来了。

 

“二郎……我身上有动物的味道吗?”

 

三郎问。他从不称呼二郎为尼桑,幼时起便如此。

 

“有吧。怎么了?”

 

“果然有啊……是不是,很,难闻?”

 

二郎对着浴缸盖子露出了然的笑容。“你刚去荒木医生的诊所时,会觉得难闻吗?”

 

“味道是有,但是不讨厌啊。说真的,有那么难闻吗?”

 

“我就接受不了那个味道,你每次回家的时候。后来过了很久才习惯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在哭吗?”

 

“才没有!”

 

“哈哈哈哈哈”二郎的笑声回荡在浴室中。

 

三郎把龙头调到冷水,接了一小盆,打算拉开浴帘浇到哥哥头上,但接到一半却把自己冻得直哆嗦,索性放弃了,一屁股坐在浴缸边上。

 

“最近,我经常被人说笑得虚伪呢。出现在电视上,风光无限,得意忘形,连老同学老朋友的约都不赴,”二郎说。

 

“这不能怪你吧,你那么忙。”

 

二郎掀开浴缸盖子,扯开浴帘,示意三郎进来。

 

“不要,太窄了。”

 

“你想感冒吗?你进来,我就出去。”

 

三郎不情不愿地跨进浴缸。

 

二郎说,“五郎前天和人打了一架。他不是在酒店西餐厅打工吗,身上总带着甜品的味道,戏剧社最近演出多,妆也总是卸不干净,结果被人说脂粉气重,不男不女。他那个脾气,你知道的。”

 

“这样啊……难怪他这两天心情不好。”

 

二郎起身,顺手打开淋浴冲头,却被喷出的冷水激得怪叫连连,“冷!冷冷冷冷!!大冬天的冲冷水浴!你是不是傻!!”

 

“狗慢!狗慢狗慢狗慢!”

 

“所以说!”二郎迅速擦干身体,发着抖去拿换洗衣物,“所以说,你喜欢你的工作吗?”

 

“埃?超喜欢,不能更喜欢了”

 

“那不就得了,我也喜欢,小五也喜欢,动物的味道也好,营业用虚伪笑脸也好,身上的甜品和脂粉味也好,都是成为pro职人之后才有的标志,外行是没办法拥有的。身上没有鱼腥味的寿司大将,能捏出好寿司吗?不会用眼泪骗人的女优,能是好役者吗?”

 

“……似乎有道理,但是听不太明白……”

 

四郎拉开浴室门,把二郎推出了浴室。

 

“真是听不下去。有什么大不了,不过是又被甩了而已。”

 

“喂!你!”

 

“你什么你,我是来洗手的,顺便参观被女人甩掉还唧唧歪歪的家伙。”

 

“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……”

 

“上次就说过了,你看女人的眼光一直就不怎么样。既然彼女觉得你的职业不体面,只能说明她对你也就到这个程度而已;被甩了就对自己喜欢的工作产生怀疑,那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而已。早点放弃,去找一个不香不臭又不用假笑的工作,不是更好吗。”

 

“那个”

 

“看什么看,你这家伙,优柔寡断让人生气。”

 

三郎指着四郎嘴角,“刚才起就很在意,那个莫非是……荻饼?”

 

门外,二郎正从炖菜中捞出一个可疑的圆形物体,还没仔细观察,浴室里便传来一声嚎叫,“可恶!中计了!二郎你给我留点儿啊啊啊啊——”

 

舞驾家的家训中有一条是获得兄弟们一致认同的(四郎弃权),那就是食物面前无兄弟。

 

先出浴室的阴谋暴露,二郎冒着噎死的危险,将炖菜版荻饼囫囵塞进口中,长叹一声,“吾麦——————”

 

“明早几点?”对面的一郎问他。

 

“昂敢(两点)。”

 

“又这么早……”

 

二郎笑了笑。

 

十二点到次日八点休息,和下午六点到次日凌晨两点休息,一共有这两种轮休制,他自己选择了后者。

 


 

“我回来了……你们在干吗?”

 

舞驾家的末子,嘴角带伤但赢了打架的五郎,一进家门就看见大哥二哥和三哥在抢一个东西,四哥则怀抱着一个盒子正偷偷上楼。

 

“啊,小五”

 

四哥立刻迎上来,把盒子塞进五郎怀中,笑得像朵花。

 

“今天回来的真早,这是隔壁新搬来的青木太太送来的荻饼,很好吃,这些都是你的。”

 

身后的三人闻言,停下了争夺。

 

“什么意思?不是只剩这一块了吗?”

 

“喂!四郎!”

 

“你不是说都被二郎吃完了吗?”

 

“哈?!我总共才吃到一块!而且还是被炖菜泡软了的!”

 

“炖菜怎么了,炖菜就不好吃了吗?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!”

 

“尼桑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 

五郎打开盒盖,看着里面的三块鲜黄色食物,拿起一块咬了一口。

 

“嗯,好吃。”

 

他把咬过一口的饼连同盒子一起交给四郎,进屋查看餐桌上的狼藉,拿起三郎的筷子,在乱糟糟的炖菜里夹了一样勉强能看的东西吃掉了。

 

不器用的兄长们安静地等待家中的掌厨发言。

 

“不难吃,和老妈做的挺像,”年纪最小的舞驾氏拿起一郎椅背上的围裙,起身向厨房走去,“不过剩下的不够一人份了,我还要做,谁要追加?”

 

“我。松手,你去拿啤酒。”

 

“我。不去,你自己去,你都吃过一块了,这个应该留给我。”

 

“我。以母亲味道的名义。”

 

“……我。你们这帮没出息的,这里还有三块,不对,两块半呢。”

 

“那都是留给小五的,不是你自己说的吗。”

 

“说过多少回!!不要在洗干净的餐具上留下指印!!这是我最喜欢的碗啊!!”

 


 

窗外已是漫天大雪,呵气成冰。社区的路上,最后一个归家人的脚印也很快被落雪覆盖了。

 

舞驾家门口的长明灯下,却留下了纷沓凌乱的脚印。刚才,有个刚成年的男人在这里徘徊了许久,准备了很多说辞,一次次苦恼着如何才能告知并说服兄长们,自己想要搬出去独立的心情。

 

可是,等他下定决心进了家门之后,才发现,那些说辞和理由都那么不堪一击,甚至没有一条能够说服他自己。

 

先这样吧,先过了冬天再说。以后的事情,谁知道呢。

 

就先这样吧。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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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面废除多余心理活动的练笔。


从来不敢写舞驾,因为我自己从没见过相亲相爱的兄姊大家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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